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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新娘子到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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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新娘子到嘍!

松天一哆嗦在地上跪了一個結結實實,哪怕雙膝疼痛,他也是低頭不肯吭聲。

“你倒是個忠心的。”

劉竿曉微微後退一步,她皮笑肉不笑道。

“既然如此,拖下去打,說不出二爺的下落,即便是打死也是不要緊的。”

劉竿曉後退一步,身後的婆子丫鬟立刻上前擒住了松天,哪怕是一個男人,被那麽多人抓,他也是絲毫不能動彈。

直到被拉到了長凳上,一聲又一聲的悶哼聲,院子裏面噤若寒蟬。

唯獨只能夠聽得到水池旁邊的哇叫,劉竿曉只覺得喉嚨也是發苦。

“姑娘,人暈了……”落梅吞咽了一口唾液,雖然說姑娘此時此刻的確是在氣頭上,她也怕一氣之下姑娘真的將人打死了。

松天雖然說只是一個奴仆,但是歸根結底,他到底是跟二爺一塊長大的,其中的情誼,自然是別人不能比擬的。

若真的打死了,恐怕姑娘同二爺之間也有了隔閡,這要傳了出去,姑娘難免也落得一個刻薄的名聲。

若是傳到了其他幾房,搞不好還要被明嘲暗諷一番。

劉竿曉煩悶的轉過頭去,她不耐煩的揮手了揮手,終究是沒讓人繼續打下去。

劉竿曉端坐在書房裏面,一夜未眠,直到公雞報鳴,外頭這才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門子才剛剛被推開,二爺一張疲倦的臉龐這才袒露出來。

“夫人沒發現吧?快,我們快把衣服換回來。”

二爺身上穿著一身下人的衣服,他聲音帶著濃厚的困倦,也沒睜開眼睛,仔細看面前的人。

“你還知道回來!”劉竿曉冷笑一聲,立刻拍案而起,猛的沖到了二爺的面前。

二爺睜開眼睛,看見劉竿曉這張臉,他雙腿一軟,就順著木門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你去哪個花樓裏面尋姑娘了?正經的女子你都看不看是吧?非得去尋那些骯臟下賤的?”

劉竿曉聲音拔高了幾分,她上前去一把擰住了二爺的胳膊,手上絲毫不留情。

二爺疼的嗷嗷直叫。

“夫人手下留情,我沒有去找姑娘啊!”

“還沒有?我嫁給你以後從未過過一天好日子,如今你越來越有本事了!居然敢去離樓!”

劉竿曉也是急的沒了分寸,手上也就沒有輕重,二爺被掐的疼極了。

他到底是男人,手勁略微大一些,本能性的,他推了一把劉竿曉。

劉竿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二爺立刻起來去扶劉竿曉。

怎料劉竿曉猛的一把推開了二爺。

“你還敢推我?”劉竿曉冷哼一聲,給了二爺一個冷眼,這才扶著落梅的手離開。

二爺被劉竿曉吩咐人關在了書房。

“二爺不是喜歡讀書?你這兩日就讀個夠!軍營那邊我派人去給你告假!”

做完這一切,天空這才亮堂了不少。

白吟是最早到的,秋樂此時此刻蒙著一張面紗,白吟臉上皮膚嬌嫩,絲毫看不出昨日被曬過的痕跡。

眼下兩位夫人還沒到。秋樂小聲嘟囔。

“昨日姑娘明明都是和我一樣塗的芙蓉膏,姑娘今日皮膚細滑,而我的臉上……”秋樂嘆了一口氣。

白吟什麽都沒說,她自然也能夠想得到,她今日臉上能夠恢覆如初,想來都是秦驍印昨日那個藥膏的益處。

落明珠姍姍來遲,她昨日就知道臉被曬傷了,哪怕是叫了大夫過來,她臉上依舊是紅了一大片,甚至紅色變深,格外的嚇人。

劉竿曉氣了一晚上,直到走到了松雪堂門口,她這才感覺到臉上刺疼。

伺候的丫鬟落梅定睛一看,她瞪大了眼睛,方才天黑瞧不清,一下天亮看的清清楚楚,劉竿曉臉上居然起了皮屑。

已經到了門口,又哪裏有不進的道理?

劉竿曉進門率先看到的就是拿著衣袖捂著臉的落明珠。目光透的空隙,她一眼就看到了落明珠臉上的深色。

對比之下,劉竿曉心情略微舒緩。

“二嫂這臉……居然同我的一樣。”

落明珠打探的目光落在劉竿曉的臉上,她嘆了一口氣,這才放下了衣袖。

劉竿曉走近了這才發現,白吟臉上居然半點曬傷也無。

兩人相視一眼,劉竿曉開口:“大嫂可真是天生麗質,即便是六月的太陽也曬不到你分毫。”

話雖然是在打趣,但是劉竿曉何曾不是談下了心裏的嫉妒。

明明眾人都是一起去的,她和落明珠成了這副模樣,白吟反倒半分變化都沒有。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白吟喝了旁邊的茶水,什麽都沒說,她昨夜裝作不知道秦驍印給自己塗藥膏,眼下她自然也不可能露出什麽馬腳。

“不知怎麽回事。”白吟搖了搖頭。

此話一出,原本以為白吟是用了什麽神藥的落明珠這才歇下了心思。

王妃與兩位側妃同樣是瞧見了下面兩位兒媳婦臉上的異樣。

簡單的詢問了一番,也只是叮囑好好休息。

日子總是走的快,很快就到了月中,王妃也吩咐劉竿曉早早的就修出了四房的院子。

別的暫且不說,四房的院子那可真是風雅別致,雖說占地都是一般大,但是眾人心裏都知道公主身份高貴,什麽東西那都是用的好的。

落明珠哪怕去瞧了一眼,也覺得十分羨慕,那奢華模樣是整個王府……不……哪怕王妃那邊也是沒這樣的。

皇帝賜婚,又派了宮中的大人們,親自操辦婚禮。

劉竿曉也落了個清閑,寶姐兒一歲了,落明珠也抱在了懷裏出來見世面。

近黃昏。

外頭的爆竹聲一聲接著一聲,吹羅打鼓的聲音,也近在咫尺。

隨著四爺身邊伺候的小廝歡歡喜喜的跑進來叫了一聲。

“新娘子到嘍!”

話音落下,寶姐兒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過去,整個人幾乎都要從白吟身上給彎下去了。

白吟連忙就抱緊了寶姐兒,旁邊的落明珠早就已經過去叮囑三爺叫他不要多喝。

劉竿曉冷冷的瞧了一眼後頭的二爺,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跟二爺說,二爺也不敢吭聲。

秦驍印就站在白吟的身側,秦驍印似乎也察覺到二弟夫婦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們倆又怎麽了?”男人蹙眉聲音帶著幾分不悅。

眼下王府那麽大的喜事,個個臉上都掛著笑,唯獨劉竿曉同二爺兩人。

若是讓有心之人看了去,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覺得二房對公主不滿?

白吟一雙眼睛都黏在了寶姐兒的身上,她搖了搖頭,又拿著手帕擦了擦寶姐兒流下來的口水。

自從從寺廟回來那一天開始,劉竿曉似乎就氣氛有些不對勁了,也是,劉竿曉性格如此要強之人,怎麽可能能夠容忍二爺出去找女人?

肯定也是要鬧一場的,她也不想在背後亂嚼誰的舌根,所以幹脆裝作什麽都不知。

哪怕就連秦驍印問,她也是一概說不知。

前頭人很多,王府門口也堆滿了百姓,都知道這新娘子是天子之女,都是過來湊熱鬧的。

人太多,白吟抱著孩子自然也就不敢往前面擠,盡管站到了後頭,還是被人擠的差點抱不住寶姐兒。

白吟腳步不受控制的後退幾步,她下意識的把寶姐兒護在了懷裏頭,手護著寶姐兒的腦袋。

本以為要摔下,誰知一只大手,不動聲色的穩住了她的背脊。

白吟轉頭看過去只看到了男人分明的下顎線,是秦驍印。

“多謝。”

白吟嘴巴吐出來兩個字,連忙去看懷裏的孩子,卻只見寶姐兒恨不得站起來,眼睛直楞楞的落在新娘的身上。

新娘蓋著喜帕,任憑誰也窺探不了分毫,直到拜過了天地,人才消散了幾分。

秦驍印也被拉去給四爺擋酒,今日是四爺的大喜之日,熱熱鬧鬧灌酒的自然是不少。

兄弟幾個自然也要去擋上幾杯,不讓新郎官新婚之夜喝的爛醉如泥。

劉竿曉作為管家人,等到酒席差不多了,她自然也要去送那些大人的家眷。

落明珠也沒停著,她也一直在與娘家人寒暄,白吟原地抱著寶姐兒始終都沒動彈。

她側頭看過去,今日是喜慶的日子,秦驍印拿著手中的酒杯一杯又一杯。

少了幾分平常冷漠的模樣,仿佛他今日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兄長。他對待親弟親妹,向來都是無可挑剔的。

賓客走的差不多了,二爺與三爺早早的就已經喝趴下了,四爺也腳步虛浮,但是也被人扶著去了洞房。

到底是天子之女……鬧洞房眾人也是不敢去的。

孩子早就已經交給了落明珠,白吟上前去走到了秦驍印的面前。

秦驍印小麥色皮膚的臉龐上湧現出幾雙紅暈,他端坐在原地,似乎與平常沒有二樣。

秦驍印何等海量,他並沒有醉。

“眼下賓客都走了,咱們也該回院子了。”

白吟今日也穿了一身喜慶的鳶尾紅長裙,她頭發盤的一絲不茍,長裙勾勒著她盈盈一握的腰,此時此刻居高臨下的看著秦驍印,說話雖輕柔,但是臉上卻無半分軟意。

男人喉結略微滾動,他站起身來同白吟兩人,一起回了落葉苑。

寶姐兒年紀小,落明珠也不常帶出來,今日見,白吟喜歡孩子,寶姐兒也喜歡白吟抱。

如今孩子體重日益漲了,抱在手裏也是累人。

白吟本想回去好好休息,這才剛剛踏進主屋的門,男人大手突然捏住了她的手。

“怎麽了?”白吟立刻回頭過來詢問秦驍印。

誰知,秦驍印不知手上何時拿著一個紅綢,直楞楞的撲了過來,半透的紅綢蓋著她的臉。

白吟反應片刻,她伸手想要扯開,卻突然被秦驍印抵在了門板上。外頭伺候的丫鬟紅著臉退下了。

白吟慌亂的推開秦驍印。

“還沒洗漱,洗漱過後……”話還沒說完,她忍不住驚呼一聲。

秦驍印攔腰抱著她去了水房。

水將裙擺洇濕,女子紅著腮,張著小嘴,白色的手臂狠狠的攀附著浴桶,修剪得宜的指甲狠狠地掐住了木桶的邊緣。

紅色的長裙猶如層層疊疊的山巒一般堆積在腰間,露出來了一截盈盈一握玉腰。

方才不知道秦驍印從哪裏找來的紅綢猶如被棄掉的廢紙一般被扔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白吟迷迷糊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桶子裏的水不知道涼了多少次。

眼看著天快亮了,白吟這才推了推秦驍印。

“休息吧。”

她聲音格外的沙啞仿佛沒有了任何的氣力。

男人結實的胸膛壓在她的背上,他雙手握著她的腰,往他的身上引。

“還沒洗幹凈,再洗一次。”

男人沙啞暗沈的聲音落下,白吟渾身忍不住哆嗦,忍不住又軟了腿。

指尖被泡的微微有些發白,白吟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了。

公主早早的就派人傳話,她說,她如今嫁進了王府,同幾位妯娌沒什麽不同,既然為人兒媳,她也是要每日給王妃請安的。

天微微亮,白吟轉過頭來,她就看見了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秦驍印。

秦驍印的手揉捏著她的腰,白吟不動聲色的同秦驍印兩人之間挪開了距離。

昨日她險些死在了他的身上,她若是真的這麽死了,傳出去必定要讓人笑掉大牙!

“時候不早了,夫君快點起身,今日公主怕是要過來認人的。”

白吟這才剛剛坐起來,忍不住腰往下一塌,幸好扶住了旁邊的床沿。

她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對著秦驍印自然也就沒什麽好臉色。

秦驍印察覺到氣氛不對,他一聲不吭的起床穿衣,哪怕是渾身一絲不掛在白吟面前,他也是毫不避諱。

白吟微微側過臉去臉頰泛紅。

這輩子的秦驍印越來越……不成模樣了。

不知昨日他是吃多了酒,還是昏了頭,他昨日竟誇了她……該誇的不該誇的,他全都說了個遍。

白吟偷摸的看了一眼秦驍印,秦驍印神色未變,難道他昨日吃多了酒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好,秦驍印穿好衣服出去,白吟這才搖了鈴鐺,叫秋樂進來伺候她起身。

秋樂紅著臉進來的:“辛苦姑娘了,折騰那麽久,今日還要起來那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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